一场风波总算过去,酒宴正式开始。
王昌龄作为东道主举杯欢迎“采选团”的到来,希望他们能在山西省多选一些良家子进宫,好为三晋大地添彩争光。
随后,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就当前的一些热点问题进行了闲聊,包括安禄山迁都、扬州之战、唐与吐蕃之战等等,话题最后落到了太玄观的案子上。
李白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侃侃而谈:“根据我与苏无名的推断,五台县衙的结案有些草率,本官打算巡抚完了潞州下一个就去雁门郡,重点调查太玄观道姑遇害案……”
吉小庆闻言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暗自思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得赶紧回一趟长安向圣人禀明此事,让他阻止李白去五台山。”
太玄观的失火案也不是滴水不漏,真要是耐心调查,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更何况李白身边还有苏无名这个断案高手,如果他们以钦差的身份介入,保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
吉小庆不怕自己抵罪,只怕暴露了杨玉环的身份,破坏了圣人的计划,那自己就百死难赎了!
见没有几个人附和自己的话题,李白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招呼众人开怀畅饮。
“诸位同僚都用力喝呀?你们这样小口抿岂不是无趣?”
“我等酒量不行,岂敢与太白先生相比!”
但有李白在场,众人不敢多喝,生怕他再去毫不留情的怼这位吉公公甚至把自己给怼了,宴会草草收场。
“多谢王布政使招待,咱家回驿馆休息了!”
吉小庆拿着拂尘起身,若无其事的告辞。
李白坐在酒席上一动不动,嘴里不停地抱怨:“你们这些人酒量也太差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喝。”
令狐承赔罪道:“我等岂能与太白先生相提并论?你留下来与王大人慢慢喝便是,下官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王昌龄亲自把吉小庆、令狐承等一班人送出布政使衙门,再次叉手赔罪。
“吉公公啊,太白他喝了酒就是这个品性,还望公公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莫往心里去!”
吉小庆笑道:“王布政使言重了,咱家与太白先生已经认识了五六年,早就摸透了他的秉性,又怎会生气,告辞!”
随后,吉小庆带着令狐承等人返回驿馆。
生怕吉小庆迁怒自己,令狐承回到驿馆后就替他打抱不平,吐槽李白。
“这个李太白真是无礼,仗着才华目中无人,本官与吉公公情如兄弟,自愿让你坐在上首,他偏偏站出来挑刺,真是可恶!”
吉小庆笑道:“令狐侍郎不必与他一般见识,此人仗着才华恃才傲物,去年巡抚陇右立下了功劳,现在又有些飘了。
咱们是来采选的,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与他一般见识。”
“吉公公真是心胸宽广,大人不记小人过!”
令狐承竖起了大拇指。
吉小庆又道:“咱们在潞州采选至少要待十日左右,咱家准备回一趟忻州故里祭奠先人,采选的事就有劳令狐侍郎多多费心。等咱家回来的时候,你我再一起确定最终名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