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血染宫墙(2 / 2)

锁情扣 追风总会疯 2208 字 5天前

“啪!”

“跟谁称小爷呢?那可是你嫂子。”赵樽不悦的瞪着他。“接着说。”

“哦!”

华天佑缩了缩脖子,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逗得韩蕾和赵灵儿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华天佑继续道:“上个月接到你的命令,说京城要过来大量的乞丐。我们加紧赶工。只是……”

他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流民,略显迟疑,“虽然混凝土浇筑起来速度快,但这里工匠人手有限,目前建成的房屋仅几百套。”

赵樽眉头微蹙,手指轻叩腰间的手枪:“这里的人加上流民已两万余人,几百套房屋……确实有些棘手。”

韩蕾眸光一转,提议道:“不如这样,现有的房屋按干活多少分配。反正工钱簿上都有记录,优先安排那些勤勉肯干又无家可归的人。这样既能激励众人,又显得公平。”

站在一旁的赵灵儿立即接话:“这个法子好,干活多的先分。我回去就把账册整理出来,尽快列出首批入住名单。”

“好主意。”赵樽也点头赞同,随即又想到什么。

“不过……光这样还不够,得从现有的两个建筑队里选拔能人,再组建几支建筑队同时开工。还有几个月就要入冬,我们务必要赶在入冬前安置好这批流民。”

华天佑眼睛一亮:“赵樽说的对,多组建几支建筑队。”

韩蕾拢了拢衣袖,温声道:“养猪场和鸡鸭场也该运作起来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水泥厂,召集各处的管事开个会,把接下来的计划都安排妥当。把新来的流民们都安排到合适的岗位去,以工代劳。”

几人说着便沿着水泥路向厂区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天际最后一抹残阳如血般浸染了半边天空。

官道两旁的大树在暮色中伸展着茂密的枝桠,像是一双双大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徒劳无功。

梁州王的车队缓缓行驶在通往梁州的官道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入京时旌旗招展、仪仗威严的景象截然不同,此刻的队伍散乱无序,侍卫们垂头丧气,马匹也耷拉着脑袋,蹄声杂乱无章。

“混账东西!这朝中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一声怒喝从最华丽的马车中传出,惊飞了路边树上栖息的乌鸦。

梁州王猛地掀开车帘,那张原本英俊斯文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

他眉宇间依稀可见皇家血脉的威严,但此刻那双眼睛却布满血丝,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王爷息怒。”随行的谋士郑文谦小心翼翼地劝道,“如今大局已定,我们还是……”

“息怒?”梁州王一把抓住郑文谦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本王乃先帝嫡子,论才能、论血统,哪点比不上那个庶子?就因为他有魏明源那个老狐狸撑腰?”

郑文谦被勒得面色发青,却不敢挣扎。梁州王猛地松开手,将他推倒在车厢内,自己则抓起小几上的酒壶猛灌一口。

“朝中那些瞎子,都是墙头草,都是势利小人,放着本王这个根正苗红有能力的不选,却选那个一无是处的庶子。瞎子!”

“他们既然早就与那庶子沆瀣一气,为何还要在本王面前演戏?入朝前还对本王阿谀奉承,那庶子一发难,就全都倒向了他。真是可恶!”

梁州王将空酒壶狠狠砸在车厢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手上的力道也因此而放松。

郑文谦赶紧后退,大口的喘着气。

“还有魏明源,”梁州王迷离的目光转向郑文谦:“那混蛋根本就是个阴险小人。表面上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背地里早就与朝臣结党营私!”

“王爷息怒啊!”郑文谦扶着车壁,戒备的看着他,生怕他发酒疯又扑过来,但嘴上还是苦口婆心,“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

车队最前方,侍卫统领看了看已然黑尽的天色。他知道主子现在心情极差,但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策马来到马车旁。

“王爷,天色已晚,是否找个平坦地方扎营休息?”

“休息?”车厢里传来梁州王怒火冲天的声音,“你是想让本王在这荒郊野外等死吗?继续赶路!不到梁州境内,谁都不许停!”

侍卫统领面露难色:“可是王爷,弟兄们已经赶了一整天的路,马匹也需要……”

“闭嘴!”梁州王厉声打断,“你是不是也收了他们的好处,想拖延本王的行程?”

话音刚落,车帘被掀开,一只茶壶被狠狠的扔了出来,距离太近的侍卫统领躲闪不及,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啪!”

侍卫统领脸色一变,连忙垂首抱拳:“末将不敢!末将这就催促队伍加快速度。”

夜色渐深,一弯冷月悬于天际,洒下惨淡的清光。

车队举着火把前行,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出侍卫们疲惫的面容。

马车内,梁州王仍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声音却比先前小了许多。

“王爷,喝口茶醒醒酒吧。”郑文谦递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说道。

梁州王接过茶盏,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晃动的茶水出神。

新景帝登基,他们几个争夺帝位的藩王被扣在亲王府几日,责令他们不许出府。

这几日,他们在亲王府里过得既郁闷又提心吊胆。生怕新帝登基后会容不下他们,直接除掉他们。

举行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后,新朝廷开始正式运作。

昨日傍晚十分,他们突然接到新景帝的圣旨,放他们几名藩王回各自的藩地。

他们都不敢耽搁,连夜收拾了行装,今日天不亮就各自离开京城,战战兢兢的赶往藩地。

“文谦,”梁州王突然抬起头来:“你说,那个庶子真的会放过我们这些兄弟吗?”

郑文谦沉默片刻,低声道:“徐州王……不,新帝登基,既然放了你们离开,按照惯例应当会善待兄弟,以显仁德。”

“仁德?”梁州王嗤笑一声,“当年父皇是如何登上皇位的,你难道不知道?不照样血染宫墙……”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一阵混乱的马嘶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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