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九月结果的枣子却在初春已经挂满枝头而且颗颗朱红。
本来白衣温润的公子却有着刺人肌骨的深沉目光;如今想来就连他那一头如银的白发都是那么的奇怪
并不是因为苍老定然也不是病症所致却竟然有着满头的白发更是根根清透仿佛隔着它们能一丝一丝看见软金色的阳光
而且就在刚刚的乍然回眸里流珠竟然似乎看见那白衣公子的眼瞳在阳光的照耀下眯成了一线——宛若猫儿一样眯成了竖立的一线
怪不得总觉得那目光古怪怪不得总觉的那目光刺人如此竖立着眯成一线的目光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类的目光?!
跌落瞬间身影穿透层层树影流珠都没来得及想如何自救脑子里盘旋缠绕着的都是这些的疑问。
如果他是人这一切该如何解释?
如果他不是人他买下自己又意欲何为?
不是人她说过杜宇是妖精她也说过她不怕杜宇;可是如果这个人换做咸池呢?她会不会也不怕他?
裙裾划过枝叶扯动飒飒的声响。阳光粼粼闪耀着流过视野到处是一片摇曳的光影
却——砰地被一个怀抱接住整个身子再不下落而是横着直掠出去!
炎玉尖声稚嫩的嗓音高高地叫着却根本不是担心她而发出的惊叫而是干得漂亮三叔!
难道就连这三岁大的小娃儿都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坠地吗?
难道就连这三岁大的小娃儿都知道他的三叔都定然有能力救起她吗?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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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影叹息轻幽转眼间流珠发现自己已经置身栏杆画楼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变作了栏杆外的风景。
咸池叹息爬树摘个枣子怎么就掉下来了你小时候不是很会爬树么?
流珠呆住。小时候很会爬树?
公子我小的时候你便见过我吗?
在哪里?东北老林吗?
流珠没顾得上看自己是否受伤一径想要知道曾经的过往。
咸池略有狼狈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咳咳你的面颊划伤了先去敷药否则会破相了。
说着白衣的男子将流珠横抱起来奔向房间。
流珠窘住公子流珠伤到的只是面颊不必被公子抱着又不是伤了腿脚。
咸池也是大窘呆愣在房门口我我忘了我我已经抱你过来了
流珠面上大红那便放下流珠吧。我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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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家中就有大夫。负责照顾周海生的大夫一边给流珠涂着药膏一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