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笑道,“原来是程大公子,你带了这么些人,怎么偏偏和我们过不去,再说金子也不在我这里,去西州找高总牧监要吧,眼下我已经和他没什么瓜葛了,去找他吧。”
程公子道,“这么说,我在长安听到的传言不虚了你们没有西州那个牧官撑腰,那就更没什么可怕了,”
他抬着头,端祥着柳玉如的宅院,“这里地势不错风景也好离着长安也近,正好给我们做个落脚点。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把这宅子顶给我,金子就不必要了。”
柳玉如道,“宅子给了你们,我们姐妹住在哪里你是堂堂的邓州刺史府公子,可不要光天化日的欺负女人”
程大少刚刚从长安赶回来,他也听到些风声,是与长安高府有关的,街坊里嘀咕说,高府有位少夫人自请出门什么的,原来冤家路窄正好在这里碰到她们。
程公子的手下道,“没有关系,我们公子不来你们可以照常住在这里。公子来了,你们好茶好酒地侍候着,省得我们公子再请仆妇丫环了。放心,我们程公子也就十天半个月的来上回,又都是为着邓州的公事十分的辛苦,要是能在这里歇歇再好不过了。”
又名手下道,“那些金子就不必再拿了,就算做她们的工钱,公子以为如何”
程公子道,“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如此美貌的三位夫人,我怎么忍心让她们干些粗活儿,那不是暴殄天物了”阵奸笑。
樊莺早就气得花容变色,要不是姐妹三人眼下的处境不容她放开手脚,也许她早就冲上去了。但是又怕把事态闹大就把柳姐姐的计划就给耽搁了。
谢金莲也低声道,“姐姐,难道他真是什么刺史府的”
程公子笑道,“怎么,不像么是不是除了那位牧官,夫人你再没听说过什么身份地位更高的人了吧本人,邓州程刺史独无二的公子,经常在邓州长安间走动,专门联络长安众高官显贵的,能给本公子端端茶揉揉肩什么的,不屈你的身份吧”在他身后,又是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柳玉如听罢,就对樊莺道,“妹妹,我这里不方便不能亲自上手扇他们你浑身的功夫呢,怎么也该使使了再说江夏王没死我们还怕什么呢这座院子我是再也不会离开步,谁要抢我宅院,我们就和他没完”
“没死那天他怎么直挺挺地被抬出去了”樊莺道。
谢金莲也说,“他也忒会骗人了死得跟真的似的,”又恍然道,“我说当时那么大的醋味儿,原来好醋都让他喝了”
“妹妹你狠打他们壶,不必手软”柳玉如道。
而此时在西州,在田地城与浮图城之间二三十里的地面上,半夜,有群人正在后悔到这里来甚至连后悔都显得那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