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刺史苏亶正是苏殷的父亲,猛的听这个地方,高峻和樊莺不禁对视眼。两人能到台州走趟,无疑也定是苏殷所盼望的。
樊大人既想弄清兄嫂的死因又怕耽误了陛下的委派。他见侄女樊莺伤心落泪,无论查与不查,樊伯山的心里都很矛盾。
但想不到的是,高峻连推带猜不到片刻,只凭份收据居然就有了较为清楚的察访方向。樊大人心中暗道,也难怪阿史那欲谷纥干承基以及剑南道那么多的人精都拿他没法子。
他心头宽,于是也笑道,“看来人老也是宝细想贞观九年,你与莺儿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什么海州台州的哪里知道”
褚遂良心情不错,说道,“你们正该去台州趟了,苏大人定乐得在治所招待下他的乘龙快婿这样的女婿般人做梦都梦不到。”
高峻道,那我和师妹就陪两位大人同行,你们南下公干,我们察访
离开之前,高峻让李浚时察访下樊莺故里,看樊伯江过去的伙计里有没有个右腿腿瘸之人。如能打探到樊伯江夫妇外出前将女儿托付给谁,更好。
他还请于潜县郑县令马上找人,在三人落难地点方圆百步的之内或者是在紫溪河下游方向再挖掘下,看能否挖到马车驾车牲畜的残骸或尸骨。李浚时和郑早立刻派人去办。
樊莺双亲的遗体仍由于潜县县令郑早安排人员看护,而樊伯山褚遂良高峻樊莺则立刻起程,沿着官道前往过去的海州也就是眼下的台州。
这样,两位前去雷州崖州赈灾的大人正好与高峻樊莺顺路。
如果能在短时内解开死者之谜,那是再好不过。但耽搁的时间过久而案情没有什么眉目,不要说他们二人不能再等,高峻和樊莺也不行。
高峻这次携师妹跑出这么远,来可以拐道黔州,黔州形势好,便带些人护送苏殷和崔嫣回西州。
另外师妹樊莺的身世直也是他所记挂的。两人在终南山学艺时,樊莺开朗活泼,好闹好动,唯有说起自己身世时有次难过次。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消息,樊莺是定要赶回来的。但让她个人远行不但高峻不放心,家中的那些女人也不会有个人同意。
但是此行给他们留出的功夫不会有多少,去除路途上的花费和两人在黔州耽搁的功夫,不论查不查的清楚,他都得速回于潜县安葬了两位长者。
那么,他们四人在台州滞留的时间应该要以时辰来计算。
樊伯江后脑上所遭受的撞击已令其头骨洞穿,这是致命之伤。而樊夫人身上却点伤痕都没有。
据褚大人讲,当时这夫妇二人的姿态乃是女上男下,樊伯江仰面,而樊夫人则抱着“黄莲”珠盒,俯伏在樊伯江的身上。
高峻说,有可能的情节是:大雷雨当天夜里,樊莺父母的车子恰好行走在紫溪涧上方的山道上,突发雷霆催毁了山崖,致二人落涧无救,那么樊众所周知江脑后的撞伤大概也有个解释。
但这样的推断需要有个佐证就是看郑早能否挖到车马的残骸。
因为在风雨交加的深夜,樊夫人是不可能跑到马车的外面去的,但在车子下坠过程中人由里面跌出倒有可能。于是同行的人也就都明白,高峻临出发前吩咐郑早所做的事情,原来早有计划。
“要是挖不到车马的残骸呢是否有别有可能”樊伯山边行边问。